…請記住,偉大的寫作是手藝和魔法的奇妙結合。
五十年前的夏天,當我為南卡羅來納州Bennettsville的《Marlboro Herald-Advocate》寫第一個故事時,總編輯是一名年輕男子叫作Bill Kinney。他的父母擁有那家報紙。
今日,他仍然在那裡擔任發行人。
最近,他和他的員工很高興地 從50年厚重的裝訂複印中 幫我找出了我的第一個署名出版的文章。
我們發現最初的一篇特別報導和一篇體育故事。
特別專欄報導,是滿可怕的。是誰說在小鎮上沒什麼事情可做的?我早就握有大家的消息,在這小鎮上 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
但那篇體育故事還挺精彩的。那篇報導內容寫道「Bennettsville利用機警的合作技巧跟幾個Dillon禮拜五晚上的失誤,贏得了1963年棕櫚專業二區(Palmetto Majors District II)聯賽的最後勝。」
這幾乎是我接下來半世紀的職業生涯的重溫:一下是個可鄙之人,一會兒是個好人,有些事情使你卑躬屈膝,也有些得意的時刻,滿多挺不賴的時光。
吸取了這一切,以下是我在這50年裡的50課之最後一期。
把寫作當成是工藝跟魔法
我以這個標題寫了一本書,裡面包含了我在寫作上學到的最好的洞察跟理解。好的寫作來自手藝,熱衷於尋找思路,報導,統整,起草,修改跟編輯。但極好的寫作通常需要魔法,從不可預測的靈感和想像力中 帶來那些令人目眩的突破式跳躍性思維。
即使在截稿前夕,作家可以錦上添花地神來幾筆,從旁過濾 增添應用寫作技巧像是深度思考,磨鍊,腦力激盪,排序和策略制定等。
魔法,當然不是指真的魔法。這是一項困難且具挑戰性的事情 而且記者通常不常去利用它。
新聞工作就像生活,當大家都有參與 它會變得更好。
我來自一個南方小鎮,那個時代還存有種族隔離政策,奇怪的是,我的記憶裡存在的是接納的美德。
我們居住的社區人口不多,一年到頭都在打球,從棒球到足球到籃球都有。我們一直以來都缺乏器材或參與者。所以年紀比較大的孩子跟那些二十幾歲的年輕人 他們帶頭遊戲外 他們也非常歡迎跟招募其它新的參與者,特別是如果那些人手中有一顆不是用膠帶修復的棒球的時候。
我們不懂政治,我們只是需要彼此。我們的遊戲是接納的典範,不分男孩和女孩,大人和小孩,黑人和白人都可以參與,至少我們其中有一個支柱,他是同性戀者。唯一的禁忌就是欺騙或玩法過於粗暴。
從那時起,我永遠無法理解,為什麼有人會告訴其他任何人,他們不能一起玩。要有最好的遊戲,我們需要每一個人。
新聞部從各方面利益來看 多樣的員工生產多樣的內容給多樣的觀眾。這在經濟上是可觀的。而且它是正確的。
古騰堡的神秘夥伴。
約翰內斯‧古騰堡 (Johannes Gutenberg) 革命性的印刷技術要追朔回西元1450年代。比較少人記得他的搭檔,約翰 ‧ 福斯特 (Johann Fust)。福斯特金錢資助了古騰堡,但是兩個人很快就鬧不合。福斯特指控古騰堡將原本用於精裝版聖經的錢拿來挪用於更多有利可圖的計畫上。根據傳記作者Albert Kapr的說法是,福斯特在1455年將古騰堡一狀告上法院並贏得此訴訟,獲判古騰堡的印刷店歸福斯特所擁有。
從這兩位最早的開拓者,接著帶來新聞業最深刻跟最持久的戰役:可說這是在神聖和世俗兩角色間 相互競爭的緊張關係。
新聞企業化的最大危險
今日,我們經常架構緊張的關係在公共服務與利潤上。這現象在大型投資者擁有的媒體公司周而復始地循環。美國的非商業新聞媒體享有特殊的優勢。任職於美國《PBS NewsHour》的Gwen Ifill曾經這麼跟我說, 「我們不用為了廣告去做什麼…我們只要報導新聞。」
但企業媒體也提供了許多好處,例如深度資源、專業化的管理、利用政治和經濟的影響力來捍衛好新聞。
不過,他們也可以是群官僚,吝嗇鬼,使人做起事來彆手彆腳,同質性較高。
對我來說,眼前最大的問題是我們對於「信託責任」的概念理解過於狹隘。它似乎將媒體經營者一心一意導向,讓股東的利潤最大化!
從道德、政治和專業面來講,信託責任需要良好的品德表現和營利目的,兩者須同時兼顧。在規範企業義務的法律之下 鮮少將改革後有利於社會的利益擺在平衡利潤和公共服務之前。
摘自- 《AJR美國放射期刊》 六/七月號 2013
作者介紹
1963年,Carl Sessions Stepp,在他高中一年級之後,開始為他家鄉的報紙《Marlboro Herald-Advocate》從事寫作,那是位於南卡羅來納州的Bennettsville。當他就讀於南卡羅來納大學(University of South Carolina)的新聞系時,同時也在那編輯《The Gamecock》校園刊物。
大學畢業後,在他於1982年成為《今日美國》的第一位全國性編輯以前,他曾任職於《聖彼德堡時報St. Petersburg Times》和《The Charlotte Observer》。
1983年,他加入了馬里蘭大學(University of Maryland)新聞學教授全職。在往後的30年中,他也一直在《AJR美國放射期刊》擔任資深編輯和書評,寫了許多文章。他也參訪超過30個州的新聞機構 擔任寫作和編輯的輔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