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必須為生活在一個強力放送影像、文字與聲音的世界裡的年輕一代,做好準備。」(聯合國科學文教組織(UNESCO),1982)

自從有文字記載的歷史開始,「素養」這個概念指的是擁有詮釋紙上潦草難辨的文字,因為由這些字母所組合在一起的字,有它所要傳達的意義。經過幾個世紀的推展,教導年輕人將文字組織起來去理解,乃至表達較複雜的意念,就成為了教育的目標。

時至今日,圍繞在身旁的全球資訊,並不僅僅以紙上文字的形式出現,更多是透過強力的影像與聲音所構築的多媒體進行傳播。縱然,中介的訊息看似是不證自明的清楚,不過事實上,它們亦使用了複雜卻有自身規則(文法)的影/音「語言」,並可用來傳達關於世界的許多層次的概念及意念。

由於並非一開始每件事都是明確的,但影像卻飛快地傳播!如果我們的孩子,要學會在這個影像世界中悠遊生活,他們就必須能學會流暢地運用影/音的語言來進行「閱讀」與「寫作」,就好像我們總是教導他們用文字來溝通那樣。

過去的四十年裡,媒體素養教育已經萌生出組織與促進教導「素養」這個擴展性概念的重要性。它的核心乃是基本的高層次批判與創意思考技能。例如,了解如何認定關鍵概念、如何連結多元的意念、如何去問恰當的問題、形成回應,或者是去確認謬誤等等,凡此種種,均是個人展現天賦自由以及在一個民主社會中實行完整的公民權的根本基礎。

確實,在這個時代,當候選人是透過30秒的競選廣告而被選出,戰爭是在電視上即時開打時,媒體素養的獨特角色,是去為公民做好參與及貢獻於公眾議題爭論的準備。

同時,媒體素養也擴展了「文本」的概念,不僅僅是書寫的,還包括任何訊息的形式—口語的、聲音的或影像的(或者三者的匯合),並且,人們使用它們來創造,然後來來回回傳播各種想法。

學習的新方式

資訊爆炸的時代,對正式教育形成了莫大挑戰。幾世紀以來,學校教育用來教導學生關於這個世界的事實,也就是說,可以在考試中提供出正確答案而可被證實的知識。

然而,當代最即時的事實,是須隨時按一下電腦網路來更新,使得原本的知識系統無法因應。現今學生所需要的,是當他們需要知道某些事情時,要學習如何去找到它們。並且,擁有較高層次的思考技能,以分析及評估所找到的資訊符合他們所想知道的。

未來,學校應該怎麼做? 首先,學校與教室必須從儲存知識的屋子,轉變為一個可攜式的帳篷,以提供學生暫時的採集工作室,當他們外出探索、產生問題之時,可進一步回來這裡,加以實驗與發現成果。

再者,誠如偉大的巴西教育家保羅.弗來爾(Paulo Freire)的話來說,教育必須與「存款」(banking)的概念區分開來;換句話說,教師再也無須將資訊存入學生的腦袋裡了。將這種民主化的教育學上溯至蘇格拉底(Socrates),希望教師能體認,他們無須「在舞台上扮演聖人」,相反地,他們的角色應是「從旁輔助的引導者」:鼓勵、引導、指出方向,以及支援整個學習過程。在當今的創意式教室裡,包括教師,每個人都在學習。

第三,課程、班級與活動,必須被設計成可以讓學生參與進問題的解決與發現。並且,當今的多媒體文化,提供了一個幾乎無止盡的學習資源,從如何藉由探討拍照角度影響我們對被拍照者的感知,以認定我們的「觀點」,到如何決定是否一個網站上的資訊為真,或者合法。

從工業文化轉變至資訊資訊時代,說明了為何新式的素養,伴隨新式的學習,在廿一世紀有多麼重要。新式的素養被羅列在「CMLMediaLit Kit」中,它為一個媒體時代學習與教學的架構。

「大部分我們稱之為正式教育,是為了使人們牢記一生當中,所有所需的知識;教育被導向到資訊儲存的方向。
今天,儲存式的教育方向不再可能,也不被需要了。反而,人們的需要是被教育成如何處理儲存在科技當中的資訊。教育必須被導向資料的掌控,而非資料的累積。」
大衛.孛羅(David Berlo),《傳播與行為》,1975

這個世紀的媒體素養有何不同?

下圖提供一個簡單的比較,看看過去的傳統教育如何被組織,以及它如何需要被改變,以讓學生做好活在廿一世紀(新)媒體文化的準備。媒體素養教育,核心為探索,提供了一座參與橋梁,學生可以跨越去學習批判過程的技能,此技能不僅能夠讓個人在當今世界生存,並且能夠不斷進步發展。

本文節譯自Center for Media Literacy出版的線上資料Literacy for the 21st Century: An Overiew & Orientation Guide to Media Literacy Educ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