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紐約時報的報導指出,臉書想要新聞媒體成為他的合作夥伴,在網頁上嵌入他們的新聞內容到臉書,並且共享廣告收益。

新的廣告收益在數位環境中總是看來吸引人,卻難以成為一塊有意義的管道。但對於已經太過依賴社群媒體的新聞業而言,應該要斷然否決臉書這項新交易案。

以下是David Carr對臉書提案的解釋:

臉書向來樂於傾聽新聞媒體的意見,藉此商討出更好的合作方式。社交網絡向來樂於幫助新聞業做好新聞服務的工作,包括各種近用行動載具的方式。

其中一種可能的方式是,新聞媒體可以簡單地將新聞頁面發送到臉書,透過手機的APP應用程式,透過其伺服器進行託管; 如此一來,讀者將快速下載臉書所販售的廣告。這些廣告年收益將由臉書和新聞公司所共享。

首先,這是很難做到給讀者更好的服務。PressThink的Jay Rosen指出,「大多數用戶多沒有意識到一個基本事實是,臉書的計算法是一個過濾器。他們將臉書誤認為是一個『進入他們社交世界的客觀窗口』」

當一位讀者透過臉書得到新聞,那他是一個被動的讀者,這位讀者能夠造成的影響,只會是影響由演算法所挑選出來的那些它所關看到的新聞(透過按讚、對該則新聞發表評論或者透過他的臉書傳遞給他的臉友)。

臉書所提供的建議是,新聞媒體將新聞發布工作外包給臉書,轉而成為內容的供應商。如此,那麼新聞媒體將變成「臉書王國中的農奴。」

這也將只是鞏固部分現有的結構。正如我在今年稍早的文章所寫到的:

控制資訊的分佈是有利可圖的事情,IRL(真實生活方式)不在網路上結束。它只是從報紙、電視台及郵局辦公室轉零成本的內容:谷歌、臉書和Twitter。新的數位壟斷都意味著有億萬人民為他們創造免費的內容,這正是大利潤的來由。

臉書在2013年的毛利率有76%的成長。

這可能是一個值得考慮的交易,如果新聞媒體能夠參與臉書新聞供應演算法的運作規劃,以及在未來參與演算法的修改。但新聞業沒有提出要求,也不會那麼作,而感激臉書那個神秘的演算法運作,而正是極其危險之處。

舉例來說,兩年半前《華盛頓郵報》認為他們搞懂了社群媒體。所以華郵便透過臉書、社交閱讀器,並透過臉書轉分享,washingtonpost.com的訊息得以發送給數百萬的讀者。但這是不道德的做法。其次這也是不好的商業經營,因為他全然依賴另一家的公司政策,當臉書這家公司改變演算法後,網路社群的讀者經營會因此而崩盤。

在SEO(搜尋引擎最佳化,Search Engine Optimization)戰爭之前就來了。內容農場如同Demand Media公司(以及在較小程度上,前《紐約時報》公司旗下單位:About.com)提昇他們的技能(和無恥程度)在谷歌搜尋演算法的遊戲中。接著谷歌調整了它的演算法,從那時起,Demand公司的股價表現年年直直落。

還有其他值得考量的因素。當新聞行業與臉書交織在一起,那將會是一種百憂解。正面、積極的報導往往會得到更多的共享,而負面、消極的或有爭議的報導得到越少的分享。沒有人想要看著一位聖戰者揮舞著一把刀的照片旁邊,對比著他們的女兒的照片正切割她的婚禮蛋糕。

問題的關鍵不在於新聞機構和其他新聞媒體能夠忽略臉書、谷歌等同性質的社交媒體。問題的關鍵是,建築在這類社群媒體(和他的演算法)所出現的新聞業經營模式,那才是令人難以忍受的風險。

《時代雜誌》《Times》做出一個恰當的比喻,亞馬遜對圖書行業的束縛,將可以對比臉書的野心。當圖書變得過於依賴來自單一來源的收入,然後把他們業務的未來投注在Jedd Bezo的平台上,這給予亞馬遜在圖書產業具備壟斷的權力。

如果新聞產業打算每天應付這些社群網站的計算方式,最好能夠從錯誤中吸取教訓。

(作者是前任華爾街日報記者,目前擔任CJR分公司審計部的責任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