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詩年|特約記者編譯報導

 

虛擬時空(METAVERSE)的見證

 



馬克.祖克柏認為,每十年或十五年就會有一個新的平台出現,隨著每個新的迭代,在此進化上,有兩個主要的特徵:平台變得更自然,更引起人類共感和更直覺性的操作,及享有為更多豐富的經驗;而主要的操作機台是只由專家使用。電腦進入我們的生活,而它簡單的界面和多媒體功能使電腦成為我們生活的一部分,手機平台在現代是無所不在,將我們緊密地連接到網路上;對於祖克柏來說,虛擬現實是下一個平台迭代:一個我們居住的空間,而不是我們平常所訪問的網站。



他賦予Oculus任務授權每個人體驗任何事務的任務-坐在令人不舒服的科幻小說和技術烏托邦的交叉點。「metaverse」一詞是由作者Neal Stephenson在他1992年的小說「Snow Crash」中所創作出來的,這個反烏托邦主義的科幻小說描述了現實和虛擬世界的融合,其中人類是這混合現實宇宙中的參與者。十年後,在小說「Ready Player One」中,Ernest Cline類似地描繪了一個衰落的工業社會,人類通過耳機和有觸角的服裝在一個名為綠洲的虛擬世界中生存。



在這樣科幻小說探索的期間,當科技計算的結構中,人本主義定義的人類及其自由的界線變得模糊,在這些想像的空間中,人類行為和演算法生成之間的區別被打破了。這結果承諾了加強人們體驗經驗及能力的情況,以及產生控制和操縱的可能性。



正是在這些想像的領域中,圍繞虛擬現實的討論被與關於人文主義和技術的更廣泛的問題迅速相連結。祖克柏很清楚的知道他所看到人類的這樣的虛擬現實未來,又或Andy Clark,David Chalmers和Peter B. Reiner 這類的學者稱這為「擴展的心靈的技術。」祖克柏表示:「我們的目標是建立比起人們所有的感知事情及人們所做的事情更好的系統,」「我想我們可以在五到十年之間到達那個目標。」



從當前關於虛擬現實的討論推斷這樣的科幻在未來可能是一個挑戰。臉書已經買下了一個虛擬現實的耳機公司,發布了兩款虛擬現實相機,並正在將360度影片集成到其News Feed上;這些步驟可能迭代出現,但只關注這些當前進化的步驟,可能會有分散我們注意力的風險。當我們詢問正在開發的各種不同虛擬現實技術時,我們還必須同時考慮像臉書這樣的公司的長期目標,以及新聞媒體是否可以在虛擬實境中存在,還有如何存在。

 

  2016年2月,臉書創立了一個內部團隊來處理公司所稱的社交虛擬現實(Social VR)。該小組由兩個視訊遊戲開發商領導,他們的任務是建立一個虛擬世界,人們可以體驗虛擬所代表的世界,而非數位世界(想像一個虛擬教室或虛擬的會議,每個人都在一起,並走入房間),或一個生成的環境(想像零重力在網球比賽中真實的存在,並透過演算法創造出對戰的對手)。



在社交虛擬現實(Social VR)的演示中,臉書Oculus研究員Yaser Sheikh指出未來只有設計師可以通過代碼完美地模仿人類表達的微妙之處,並引用人類學家兼語言學家Edward Sapir指出在現實世界中,人類互動的細微差別是「是沒有被記錄下的一組精細的代碼,沒有人能知道並察覺,也不易為人所理解。」



而臉書想破解這個代碼,使這個沉浸式體驗背後的技術從根本上消失。在這個願景中,我們對虛擬世界用戶化身的看法與我們對人類應該看起來的樣貌以及其行為的理解相戶融合。Sheikh相信這樣的社會存在「將改變我們在這個世界和彼此之間的生活方式。」

 

  Abrash表示並告訴彭博: 「這只是一個感知心理學的問題。」 「關鍵是你所經歷的將在你的大腦中構建起來的。」目前,影響這個建構技術的,包括透過虛擬現實耳機和螢幕投影誘騙我們的視覺畫面,聲音通過耳機傳遞,觸摸通過觸覺設備感受。但是,Abrash和祖克柏都琢磨著將更深的連接科技至人類的大腦,以此來實現「真正的仿真」。


新聞媒體的挑戰是,新聞目擊者、讀者和參與者在虛擬世界中其區別的消弭。換句話說,你既是媒體的消費者,也是媒體的創造者。


  Palmer Luckey 身為Oculus的創始人更直接地表示:「目標是很明確的:讓虛擬現實技術沒有任何限制地像現實生活一樣真實 。」



他們都描述了實現一個越來越複雜的現實世界的野心,這樣的現實是由不可見的技術干預所引導和塑造的;新聞媒體的一個挑戰是,使這個世界上新聞目擊者、讀者和參與者角色差異的消弭。記者和觀眾可以是觀察者,創作者和參與者交織在一起的。換句話說,當你生活在虛擬世界中時,你既是媒體的消費者,也是媒體的創造者。



新聞媒體的代表性是,在觀察與創造之間的區別上已經更加清晰。雖然人們普遍認為記者通過對其文化,政治,經濟和制度環境的角度來觀察這個世界,但許多人認為科技能起更集中的作用,科技作為一種工具,透過這種工具捕捉或傳遞新聞。



網路、社交媒體和電腦演算法的興起使得更廣泛的人群成為觀察者,而科技不僅僅是增加其影響力來形塑,更是我們所知道的知識和溝通的形式。科技因此成為新聞的一個目標,使新聞的能見度提高,觀眾與媒體的互動行為成為新聞業的基本組成部分。當你使用媒體,你成為創造者,成為使新聞更有意義的一部分。這更是印刷媒體的真實情況,讀者的知識和背景在她如何解釋新聞方面發揮作用,但在虛擬現實,這方面將更具有影響力。



根據這個邏輯,新聞媒體並不是被消費;通過與現實社會一樣的方式,參與新聞媒體以創立新聞。見證性的新聞行為變得與虛擬世界的集體建構組成密不可分,並且由管理這個空間的同一組演算法規則決定。



後現代技術評論家N. Katherine Hayles更近一步地描繪科技和人類從根本上相互影響,導致「人類意義的轉變。」而這對於新聞業來說更具挑戰性,她認為環境、行為和創造的人增加,又或者人工智慧可能有一定程度的代理人類控制,而這遠超過人類自我的控管,或能力,或觀察。控制我們在這些空間中的參與的演算法系統是人類所不可知的方式。而見證能力在這些虛擬空間見證將變得不可能。